地被阿成扶着走进洗手间,一进去,他状态就清明了。
他酒量非常好,只在两年前把自己灌醉过,就那么一次。
其他时候再醉,都是装的。
阿成把门关上:“础哥,不接吗?”
赵础站在水池前,弯腰洗洗脸:“要垫。”
“国企的好项目,保证能中标的话,肯定能发。”阿成说,“不够钱,大家伙就凑凑,都是跟了你好久的,信得过你。”
“不能垫,不然一年下来,除了喝坏的胃抽废的肝,别的什么都没,钱是一毛都看不见的,”赵础双手按着台面喘息,颧骨被酒精烧得发红,眼底深黑,“到头来只能这个借那个借,这个抵那个押,把头发熬白,两眼一睁就是讨钱,更倒霉的还能上法庭打官司,被告宣告一起做。”
阿成嘀咕:“那万一发了呢?俗话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今儿全是领导的局,不是什么中间人,”他说,“我就觉得这回咱遇到的,跟以前吹逼的不一样,这回是真正的财神爷。”
“搞工程能有几个财神爷,说要带你赚钱的,实际是想赚你的钱。”赵础眯了眯眼,“往稳了走,一步一个脚印,最多同时做两个,款不结完就不能接新项目,绝不垫资做,只接短平快。”
短是指工期短,平是施工没危险,快是工程下款速度见不到钱,多少个百万的项目都是虚的,工程款到手了才算数。
阿成不是第一天做活,他有他的心思,只是没能如愿。
年轻人抓了抓头发,叹口气:“我也是想着,础哥你能早点开好车住大别墅础。”
赵础抹掉下颚水珠:“老婆还没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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