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她轻轻咬住唇,移开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怪不得他不肯与家人、部下相见,原来是怕他们担心。
可他一个人关在监房中,身受重伤,怎么上药?
想到他方才一勺勺送到她嘴边的粥,苏云瑶纠结了几瞬,忍不住道:“你把衣裳脱下,我给你涂药吧。”
不知为何,身上的伤势竟然没有瞒过她的眼睛,裴秉安不由一愣,下意识拢紧了衣襟。
“不必了,我没事,时间快到了,你走吧。”他脊背挺直,沉声拒绝。
“我受淑娴所托来看你,你身体无恙,她才能真正放心,”苏云瑶正色道,“给你上药,是为了让你尽快好起来,请你配合一下。”
踌躇数息,裴秉安依她所言。
脱下中衣,冷白肤色的脊背上,全是纵横交错的青紫杖痕,苏云瑶只瞄了一眼,便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几乎不忍心再看下去。
行杖刑的人,下手也太狠了。
“唔,不过是寻常刑罚,我没有大碍,过段日子就好了,”意识到身后的人似乎被吓呆了,裴秉安沉默一息,“算了,要不......”
苏云瑶死死咬住唇,没有作声。
说起来,他的体魄是已算强悍,当初那位常家少爷因醉酒纵马,踩伤孩童,受了一百军棍,得养大半年才能下榻。
但看到他触目惊心的伤势,想起他前些日子左胸的旧伤还没痊愈,她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将治疗跌倒损伤的金疮药,小心地倒在他渗血的伤口上,她低声叮嘱道:“你每日记得上药,不要不当回事,监房不通风,不透光,若是不照料好伤口,以后会留下遗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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