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温柔的呼唤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池言皱起好看的眉毛,玫瑰色的唇瓣半张半合,最后只是很轻地唔了一声。
“给他打针退烧针吧。”
秦故扶起池言,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挽起他的衣袖,朝医生的方向露出他的上臂,针尖刺入皮肤时,池言反射性地皱起眉毛,下意识抓紧了秦故的手。
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池言缓缓放松下来,整个人靠着秦故,几乎倚在了他的怀里。待池言的眉头慢慢舒展开,过了会儿,秦故才松开手,将他平放在床上,又拉了被子给他轻轻盖好。
“嗯。”医生点头:“池先生应该是着凉了,由感冒引起了发烧,这几天记得让他好好休息,按时吃药,尤其注意不要再次受凉。”
回到房间,池言微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橘黄色的暖灯下,眼角微微湿润,刚刚打针时那么乖,还以为没事,原来是偷偷哭了。
池言很轻嗯了声,声音从鼻腔里发出来,听起来好似撒娇。
“睡吧。”秦故拂了下他的耳发,轻声说:“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声音软绵绵的,黏黏糊糊,一听就在撒娇。
脸颊擦过他的鬓边,秦故搂住他,轻轻拍了下他的背脊,温柔哄着,“我不走,我陪你。”
第二天醒来,池言回想起昨晚
被拉上窗帘的房间光线黯淡,视线所及之处,一片朦胧,惺忪的睡眼慢慢睁开,片刻后,眼睛才缓缓适应屋内的昏暗。
他的衬衫不知何时被换掉了,换成了一件宽松的睡衣,此刻衣领微微敞开着,露出来的肌肤雪白中带点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