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撬墙角,只怕她跟秦萧再无可能了。
长兴侯脸色灰败,颓然坐在圈椅上。
不知过了多久,里间的竹帘掀开,须发皆白的张太医自里头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长兴侯与徐夫人都围了上去,异口同声地问道。
张太医干枯的手捋了捋稀疏的长须,道:
“世子的情况不是很好。因他咽部肿胀封堵不能通气,只能用以阿胶熬煮炮制过的芦管自鼻中塞入通气。那炮制过的芦管极具韧性不易变形,在世子消肿之前只能借此呼吸。只是侍奉时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使其易位……”
徐复祯见外间的众人都围在了张太医身边,便闪身进里间看秦萧的状况。
秦萧尚处昏迷之中,英俊的面庞毫无血色,自鼻孔中接入着两根芦管,胸口微微起伏。两道深浓的长眉紧锁,可见昏迷之中的他亦不好受。
徐复祯静静地注视着他。
秦萧啊秦萧,你也有今日。
她环顾四周,所有人都拥到了外头张太医处,药童许是取药去了,整个里屋竟然空无一人。
她只要轻轻一动,那芦管易了位,一时半会没人发现,秦萧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