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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如此,她还是将见到姑母的欣喜到后头的悲切委屈尽情哭了出来,哭到后面,只觉得嗓子干疼,胸口剧痛,这才止住了哭势。
徐夫人忙让水岚扶着她到床边坐下。
再看徐夫人的衣裳前襟,竟全被泪水打湿,染成了深紫色。
徐夫人用帕子擦了一下眼角的泪花,半是打趣半是心疼地说道:“你这丫头竟是水做的么,流了这么多泪,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哟。”
徐复祯紧紧咬住唇,好不容易才止住了泪,可不能再哭了。
只是这时她也说不出话,只能坐在床边抽噎。
徐夫人在她身旁坐下,拉住她的手,柔声问道:“可是病里难受么?还是宗之惹你生气了?”
宗之是秦萧的表字。
一听徐夫人提起秦萧,她倒想起正事来。
她再也不想见到秦萧了,可姑母还在筹谋他们俩的婚事呢。
必须把这事阻止了。
可现在提出来,那也太令人生疑了,本来她这一病好就性情大变了,再闹着解除婚约只怕太引人侧目,况且姑母也不会轻易同意。这事还得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