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子瑾没有应,郦芜神色忧虑地离去。
在勤政殿内晋子瑾一直待到天黑,东福忧愁之色走进内殿里看在满屋烛火明亮的光线里,将所有折子不论大小事都翻看批红的晋子瑾。
许多呈上的都是废话,不必细看。但他就是一本本看得事无巨细。
东福知道他是心烦。
“陛下,外头天都黑了,时辰不早了。”
……
寝院后山的温泉汤池,虞珧沐浴于池水趴在池边光滑的鹅卵石上看着山林间的皎月。
温泉水是活水,耳边可听到咕嘟咕嘟泉眼冒出水流的声音,夹杂各种山间夜鸟与昆虫的鸣叫。她在南赵时看得也是这样的月。
母后不知如今一切还好吗。
连华在池边点了艾草香,烟气与雾气缭绕着,艾草的气味弥漫,蚊虫不近身。地灯的烛光摇荡着,催人入梦,让身边的一切都恍惚不真实。
仿佛是回到了南赵,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亲人。
直到脚步声的闯入,虞珧收回思绪看去,是晋子瑾,她立刻就想要起身穿衣。
“陛下回来了么。”
“嗯,未注意到时间已经这么晚了。”
虞珧出了水池,手忙脚乱地要将衣物套上,晋子瑾握住了她的手,虞珧受惊地看他已经走到面前,他道:“阿珧还没有习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