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虞珧情绪些许激动,“我能带回南赵去吗?”
能凑齐全尸安葬,总是好的。她无法想象,父王一直没有头颅地埋在地下。
“嗯。”晋子瑾平静地答应她,“阿珧有此愿望,能满足你自然好。望此事不会一直留在你心里,让你痛苦。”
虞珧沉默了下来,她想提去看一眼。可又觉自己没有勇气面对父亲的一颗头。
待回去时再见吧。
心中情绪起伏波动,因南赵,因父亲,因晋子瑾。
她听到他问:“阿珧还是记恨我吗?只因我是他的儿子,即使他几次都差点要我的命,在阿珧心里我还是要为他的所为负责,是吗?”
虞珧抿唇不语,好半晌才冷硬的声音道:“你们晋国的事与我无关。”
晋子瑾轻笑,笑了好一阵,看虞珧低着头甚至不愿看着他回答,目光里些许凄然:“阿珧真是冷漠。你气我欺瞒你,可我若不如此,我什么都得不到。生在这里,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停顿片刻:“我以为阿珧会是来救我的。”
虞珧不应他,却到底还是被他拨动心湖,“你可以救你自己,我才是连自己都救不了。”
“是吗?那只是阿珧以为的,阿珧看我像是活着,可不知我早已经死了。”
虞珧心中混乱,不想听他再说下去,想将话题终止:“那是你的事,到底你我之间隔着仇。”
晋子瑾又笑了一声,“阿珧还是将他的错怪到我身上。”他放下奏折起身,走到了虞珧面前,“就像我的母后,将一切丢给我独自承担。阿珧怎么知道我是活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