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我的头:「俭俭放心,伯母心肠最软了,你乖乖的,她一定喜欢你的。」
我住在了周家,忐忑不安,处处谨慎讨好。
后来周伯母叹气:「罢了,秦俭,你既来到我身边,也是缘分一场,我自会尽我所能好好地教养你。」
「但有一点你要牢记,阿彦性情乖张,执拗起来连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无可奈何,他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将来婚事不成,我便做主为你挑个好人家,也算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不可心生怨怼。」
因她这番话,我诚惶诚恐地点头,不敢对周彦生出半点想法。
自此,周伯母教我识文写字、琴棋书画,也教我刺绣、缝补。
有时是她亲自教,有时是她身边的李妈妈教。
李妈妈说我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老实得几近木讷和蠢笨。
每每这时,周伯母总是皱眉,失望地摇头:「确实没见过这么蠢的,脑子半点不灵光。」
我的眼泪在打转,低着头闷闷地想,我家祖辈粗鄙,本来就不是读书的好料子。
周伯母想要将朽木雕琢成一块玉,何其难。
但木讷也有木讷的好处,李妈妈说我是个厚道的好孩子,心思简单,又敬重长辈。
她说:「这孩子听人讲话的时候可认真,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跟个小牛犊子似的,结果一问三不知。」
说罢,哈哈大笑,周伯母没忍住,也跟着笑出了声。
后来她有时候叫我「牛牛」,周伯母说:「哎呀这可太难听了,不成,还是叫妞妞吧。」
周家妞妞,是个蠢材,读书不济,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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