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地问:“聊什么?”
许许多多要问的问题在脑中打转,许恩霖最后挑了句最无关紧要的:“甜甜圈吃了吗?和伦敦的味道一样吗?”
“没有。”
“为什么?”
“又不是给我的。”
“你明知道是给你的。”
麦初仍然态度冷淡:“别给我来这套。”
许恩霖弓着背,手肘撑在腿面上,扯扯嘴角笑了声。
他说:“从小到大我语文学得最差,那个时候你说你不想把自己钉死在一种人生里,你说还有很多地方没去过,你是想要自由的人生,不想被什么东西牵绊住,对吗,我理解错了吗?”
麦初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离开伦敦的那一天我甚至觉得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了。”许恩霖说,“我还傻傻地想以后要去哪里找你,你又会遇到谁。那天晚上我爸说公司新来的助理是你,他们一遍又一遍说到你的名字,我感觉像是我找了一圈的人结果就在自己家客厅里坐着,我都不知道我该高兴还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