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秦禅月气得要死,死都不肯再向这家人低头,但是,那位方姨娘一朝得势,似乎是为了给自己出口气,她不断的利用权势来欺压秦禅月。
秦禅月早已落魄,毫无还手之力,活生生被气病,满身家财耗尽,最后落了个草屋藏身的凄凉下场。
她本以为自己要死了,谁料,在这最惨的时候,一直不被她所喜的儿媳妇竟然从侯府之中出来,日日照顾她。
她只有临死了才知道,她最看不上的儿媳,和素来强硬,总是冷着脸教训她的养兄才是她真正的依靠。
过去那些旧事在脑海里面转了几圈,最后只剩下了无穷的恨意。
秦禅月一想到她这儿媳居然还回去求了那群人,就觉得心口窝火,她想骂柳烟黛一句,却又张不开口,只抬起手,用力将那药碗打翻。
她就是死,也不喝这一口药。
柳烟黛哭的更厉害了,断断续续的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她那又倔又凶的婆婆从衣襟里掏出最后一根金簪递给她,呢喃着说了一句“离开长安”,后,便缓缓闭上了眼。
她想,柳烟黛的药太苦,大陈三十七年的冬太冷,这里都不好,她都不要留了。
许是人死之前,总会瞧见些记挂的东西,秦禅月这一回闭上眼,便死前听见马匹长啸不已,睁开眼,便在朦胧中瞧见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她面前,拧着眉,一脸冷肃的看着她,呵斥她胡闹。
梦里都这么讨厌的人,只有大兄。
大兄大兄……大兄若是还在就好了。
见婆母没了声息,柳烟黛呆愣愣的攥着那枚金簪,“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叔父死了,婆母死了,她能去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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