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对他们很熟悉。
赵立斌的自卑,苏佩文的仁慈,谭晔瀚的清高,常颖的盲目,席秀婉的善良……
种种一切。
洞悉一个人,掌握一个人。
用老师的身份春风化雨熏陶心智未成熟的少儿的心灵有多简单?
易如反掌。
用朋友的身份滋养“朋友”内心的毒苗需要的也不过是耐心。
等毒苗长成参天大树,他就可以退居十八线,坐岸观火。
就是现在。
万鸿洲扶着后腰舒展背部,听常颖追问赵立斌到底什么时候借的钱,为什么借钱。
侯秉钧配以嚎啕。
没用的废物,一如既往。
但他还是维持着温和的外表扶起侯秉钧,抽出纸巾给他擦去油污,然后温声细语向常颖道:“赵老哥瞒着你肯定是他不想让你烦心,他有能力自行处理。”
赵立斌感激地望了他一眼,直冲常颖点头。
侯秉钧怒吼:“放屁!都十年了!”
十年了——
万鸿洲不禁感慨时间匆匆如流水。
不过,他的流水是小溪潺潺,而常颖的显然是滔天洪流。
常颖抄起酒杯,乜了眼又顺手扣下,换拿酒瓶——常颖的故乡民风剽悍,抡酒瓶肯定比论酒杯有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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