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琪迎着老人上前,才走出两步,暗处听到两三下细微声响,后颈仿佛停了两只蜜蜂,徘徊在释放针刺的边缘。
她停下来,朝山间的湖泊抬了抬下巴,“你也挺怕兔子急了把你拽进去感受一下?”
“你大可一试。”老人找回了些地头蛇的气势,姿态倨傲。
星琪往后一瞥,心下了然。
二人的距离不算太远,如果她真有歹心,保镖肉身冲出来十有八|九来不及拦阻。
所以……
她举高双手,目光自上而下全然笼罩老人,“气枪?射钉枪?麻醉枪?”
说到最后一个,老人捏紧拐杖龙头。
“好,我知道了,麻醉枪。”星琪指着老人两三米远的地方,“既然这样,我就不动了,劳烦侯先生往那边站站。”
不用老人问为什么,她主动解释:“你太臭了,我受不了。”
虚伪至极的人,呼吸是臭的。
侯先生怒不可遏,“你、你、你——”
愤怒导致语言组织能力迅速弱化,以至于“你”之后竟无以为继。
后脑突突地跳,但不是因为疼痛,某种难以言喻——或许是复仇的快意正无限恣纵。
星琪漠然看着地上打摆的影子,毫无内疚,更无不忍,似乎就算老人被气得心脏病急发就地倒下也无所谓。
她才不在乎后果。
再说,他这把年纪出门带四五个保镖,至少有一两个懂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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