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兰总是那么畏畏缩缩,谁跟她多说一句话,她就用一双无神的、但马上能流出泪的大眼睛望着对方。
进大院的人到底过了几年小康生活,同情心也富余,以前没管那是没注意到,注意到了那得管。
但谁也撬不开李小兰的嘴。
根本近不了李小兰的身。
有人讲,哎,方大老板去南方讨工钱不是带回来一帮人吗?李小兰好像就是那时候来的,现在给方老板开车那个姓成的小伙子也是一块儿过来的,问问。
问清楚了,娘儿俩是逃男人逃到南方的。
家里男人好吃懒做又把人往死里打,不跑,等死吗?
然后又从工友那儿打听了,说李小兰脖子后面有疤,脑袋上也秃了一块儿,看起来是被打得狠了,打傻了。
同情心愈发旺盛,满溢出来就变成了心疼、可怜。
可怜的方式是帮娘儿俩再找个男的靠着。
进过李小兰家门的林可晴张罗过不只一次,前几次在外面刚跟李小兰开口提,李小兰没听两句,总是被不知哪个角落冒出来的李笃打断。
这天晚上,林可晴带着一沓照片来了仓库,一张一张摆在桌子上,跟李小兰介绍:“……旧厂二车间二班长,没生孩子,他不能生,老婆跑了。这个是咱本地人,当了十来年兵刚回来,小时候土生土长,咱都熟。这个呢,实话跟你说,条件是不差的,最早跟咱老板干的,那会儿都干到副厂长了,脑子一抽风,自己出外干了,大钱没赚着,又回来了。现在是九车间工段长,咱老板说磨磨他性子……”
李小兰低着头,也没动作。
林可晴凭丰富的经验和直觉断定她对最早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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