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了,他哪回少发过工资的。
方规对这事儿特别上心。
当众发工资的主意就是她的小脑袋里冒出来的。
雷打不动持续了一年,有天去新工厂的路上突降暴雨,发工资的地方从广场换到了食堂。
方规由程文静扶着,站在电视机下的餐桌上,认认真真监督方爱军发钱。
电视新闻在播放某领导为一位农村妇女追讨两千多元工钱的事迹。
方规后面一名刚从南方回来、进厂没多久的仓管员正跟同伴嘀咕一件事。
仓管员说他出货的时候发现,欠了他和二十多号人近十万元工钱的老板,是爱军机械厂一个不大不小的客户。同伴问你怎么知道,仓管员说名字号码都对得上,就地址他没见过。
仓管员又说他想请几天假,去那个地址要老板工钱。他跟二十几个工友在南方追了一年工钱了,实在没办法,才回老家找活干。
方规看看新闻,又看看方爱军。
一声嘹亮的“方爱军”盖住了钞票流转的哗啦声。
听仓管员说明情况,方爱军多抽了两张老人头给仓管员,摸摸方规的小皮鞋:“乖乖想让爸爸做什么呢?”
清脆的童声响彻一片小小天地,“方爱军,去讨薪!”
六旬老头方爱军南下了三十三天。
回来时腋下夹了一根拐杖,身后跟着十几个跟他一道坐中巴回来的新员工。
绝大部分是男性,有三名成年女性。
新员工东张西望,或惴惴或惊奇或忧虑,但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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