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钟疏云教她弹琴,她思忖着该怎么让“约会”尽早结束,又该怎么让对方说不出她一句不好,还能友好地跟她没下回。
她心不在焉,频频出错。
钟疏云那天也看起来心情不佳,全程冷着脸,纠正她错误时的语气是一次比一次冷硬。
“最后,应该是我错太多了,她忍无可忍,气得把琴盖一拍,她平时可爱惜她的琴了,除了她妈妈,谁都不给碰。”
“给你碰。”鹿呦笑眯眯地说。
“对,也给我碰。”章文茵继续道,“琴盖合上吓我一跳,我刚准备给她解释呢,她板着脸,特别冷地说——62次。”
鹿呦问:“什么62次?”
与章文茵记忆里的自己声音重叠。
而此时的章文茵学着当时钟疏云的语气,毫无情绪波澜地说:“弹错62次,上学默写出错,老师都要罚抄呢,我不罚你抄写乐谱。”
鹿呦好奇地问:“罚什么?”
章文茵弯了弯唇,想到当时的自己,问着同样的问题,却是截然不同的心情。
很微妙感觉,一个心跳的漏拍。
“咒骂鹿怀安一小时,以‘婚姻带给我什么’为题,口述八百字作文。”
鹿呦懵了几秒,这跟音乐有个半毛钱关系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