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木遇春把牙关紧咬,唯因也不敢用力,试探几番,也只是看着血越来越多,从唇角一路蔓延,流到下巴上悬而未滴。
看着那珠血,川录闲心中微动。
她们以前,是不是真的见过?
按理来说她不会忘记见过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最简单的萍水相逢,她只要愿意去想,也一定会想起来对方的样子和声音。
但眼前这个人,唯因刚才叫她什么?木遇春?对,是木遇春。
她想不起来任何关于这张脸的故事。
在她的记忆里,木遇春没有出现过,没有留下过任何痕迹。所以她刚才很笃定,她们没有见过。
但看到那滴血时,她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
你曾经帮她擦掉过脸上的血迹。
这声音没有来处,像是从心底四面八方一齐腾上来,恍若涨潮时钱塘江的水,在瞬息间,铺满她的所思所想。
真的没有见过吗?川录闲不可避免地开始怀疑刚开始那绝对的判定。
“喂你别咬舌头啊!你不疼吗?”唯因还在尝试掰开她的嘴。
川录闲蓦然回神。
耳边那如潮水般的声音将将退去,尾音尚且勾在脑海深处不断飘荡,她听着这声音,迈步到病床边,一手按在木遇春脑后迫使她抬头,一手捏住她下巴,用力将她颤栗的牙关分开!
她口中已是鲜血淋漓。
脑中疼到这样的地步?川录闲对上她被生理性泪水浸润的眼睛,眉头深深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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