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遑论拼和。
这些东西将她大脑切割,只言片语都要极大的力气。
唯因见她不说话,猜想她是因为不舒服——毕竟医生说她轻微脑震荡了,再想着现下病房里再没其他人,开个窗也招不来别人的怨言。
于是往窗户跨上两步,双手一推,将限位窗推开到极致。
但限位窗就是限位窗,开到最大也不过一掌之宽,从北面来的寒风只得从这微小缝隙里钻进病房,邻床摆在床头柜上的书都没翻动,却只有唯因被冷风吹得浑身一颤。
把手揣进衣兜,她赶紧缩回来,听见木遇春微弱的又一声:“谢谢。”
这声谢把唯因的神思给拉回来了。
“等等等等,”她快步到病床边,“你刚才问那句话,什么、什么意思啊?”
难不成,一摔就摔失忆了?这不合理吧……
而且,失忆,一般不都是脑子里有什么血块之类的吗?要是有,那医生肯定就不是说她只有一点轻微脑震荡了。
唯因很怀疑眼前这人话语中的真假。
她话中质疑的意味太明显,木遇春就算是现在这副样子也能轻易辨别出来,却没多余精力和她争辩,只回答她实实在在摆在明面上的问题:“我不记得我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