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的脑子里只有施听云。
施听云是她活着的意义。她当时这样想。
所以最开始来到宁北,是因为施听云。
宁北和洛河完全不同。洛河是朦胧的烟雨,是由一句一句“倷好”“白相”“弗要紧”“小娘鱼”和洛河的水绘成的江南水乡。
而宁北是干燥的,鼻腔里的味道是肃穆庄重的,宁北人说话时末尾也不会带一些婉转的语气词,语调也是像宁北的天一样高爽的。
川录闲不知道在宁北的时候,那么不习惯,到底是因为天气,还是因为宁北没有施听云。
可后来又回到宁北,也是因为施听云。
那年她硕士毕业,回洛河待了一段时间,跟在施听云身边在施家的产业里工作。
有一天在一个商务酒会上,她多喝了一点,脑子里是龙舌兰和白兰地的味道,回家之后施听云坐在她床边,很温柔地帮她卸脸上的淡妆。
她躺在床上,看见施听云的面貌被冷光照拂,似是一只顶级的白釉瓷瓶。
被酒精驱使——或许是借口,她坐起来,在施听云转身将卸妆湿巾丢进垃圾桶的时候,从背后抱住她。
鼻腔里是很熟悉的香水味,她埋在施听云肩头,颤抖着说:“师父……我喜欢你。”
喜欢了很久很久。
然后就听到施听云说:“你未必是真的爱我。”
到底爱不爱呢?
川录闲伸手,端起一旁的水杯,浅浅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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