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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常年冰凉的指尖,唯因轻轻捏。
两三下,川录闲睁开眼。
睫毛沾着泪珠,重得让睁眼的动作都艰难,鼻腔似被塞了棉花,喉咙里有张砂纸在磨,四肢灌了铅,远端醉酒一般不受她掌控。
眼底是空茫荒寂的,情绪安然地待在瞳仁里。
“起来吃饭了。”唯因见她醒来,低声说。
视线动一下,川录闲温声唤她:“……唯因。”
“嗯。怎么了?”
川录闲任手被她握着,没说话。
唯因感觉到川录闲在用视线勾勒她。
从眼角,到鼻梁,从眉心,到下巴,川录闲的目光像是一片羽毛,一处一处轻拂而过,留下丝丝的痒。
打量与这时目光的区别是什么?唯因在呼吸的缝隙里思考。
大概,是这时的目光足够软,像一片海,能包容万物,就算溺亡在里面,至极柔软的水也会将她包裹,会将她的躯体填满。
她愿意溺在川录闲的眼睛里。唯因想。
“我梦到了好多。”川录闲倏地开口。
唯因听见了她的话,不想去追问。
追问的话,川录闲会再回忆一遍,就会再难受一遍。
她只回答:“能起来吗?我炖了鸡汤,马上蒸蛋和炒番茄炒蛋,你能起来的话就慢慢起床,大概二十分钟之后吃饭。你要是起不来,我就把菜端进来。”
川录闲用脸颊蹭一下枕头:“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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