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死了夫婿的妇人可以当家做主,来尝试一次。
“人在长安,总比在家里自由,回与不回,选择也多了。”宁轻衣道。如果是在家宅中,可能直接被禁足,但人在长安,家中带来的压迫到底没那么让人窒息。抬手让人将棋盘撤下,她道,“但如何保障她们的自由呢?”
长安物价可不比穷乡僻壤,居之不易,家中完全可以用钱财来做要挟。
“金花帖未必人人都能得。”裴琢玉想了一会儿,温声道,“集书馆中需要刻印的书需要人来校对,到时候可以请她们来。再不济,也能够到昭文寺学馆中做讲师。”集书馆之名想必士人们都知道了,但小娘子们比起厚脸皮的士人们更容易情怯,生活使然,但毕竟不好。
宁轻衣扬眉,莞尔一笑道:“让平阳和阿萦她们一起去做。”
这是开天辟地般的创举,可录取人数摆在那里,注定能够抵达顶峰的也只有寥寥数人。
此番来京一趟,要教她们知道前路坦荡,有万千气象,而不是在挫折中失去对未来的信心。
至少来过一次,就算不能真如愿踏上仕途,也能领教其它行当的好,而不是在宅院中将自己的一生都蹉跎了。
二月下旬放榜,曲江梅花冲寒而放。
春榜之后,进士宴集极多,曲江亦是十分热闹,车马往来不绝。紫云楼上,宁轻衣与裴琢玉倚栏而观,长安春色入眼,烟光灿烂。
曲江大宴后,又有杏园宴。
杏园在曲江西北,与慈恩寺南北相望,往年杏园宴都要在同科进士中选两个年少俊彦骑马游街,遍访名园采摘名花,时人谓之“探花”,而这两人便是两街探花使。今岁进士与往年不同,录取的名额也较去岁更多。三十二中有八位是小娘子,士人想要独占探花风光,几乎是不可能。只能推举一男一女,互相较量。士人们已经在心底开始暗自绞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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