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什么时辰了?”宁轻衣眼都没睁开,语调很是含糊。
裴琢玉说了声“不知道”后,又问:“殿下要起么?”
宁轻衣说:“等会儿。”
屏风合拢的床内仍旧有些幽暗,残余的熏香气味萦绕在四面。过了片刻,宁轻衣才睡眼惺忪地看裴琢玉,问:“又要忙。”
忙可以,不忙也可以。
裴琢玉陷在温柔乡里,仍有志气下堕,怎么都不想起。
她不说话,宁轻衣抬起手指抚摸着她的脸,慢慢的描摹到了唇上。
裴琢玉的血液逆涌,心也隆隆地跳。
白日不比黑夜,视野清晰许多。她微微一启唇,便含住了宁轻衣的手指。偏宁轻衣不退缩,轻笑一声后,手指要在她唇舌间搅荡。
指尖牵着银丝,裴琢玉面红如血玉。
她才说了“我们”两个字,宁轻衣便猜到她想问什么,揽住她,很坦诚地说:“遇到你,我很欢喜。”
痛过、伤心过,也埋怨过,甚至在寂寞中还滋生出恨意,可人生在世,谁不是有种种不得已?她不会后悔与裴琢玉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