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盛没有告诉许知晓,在简陋的灵堂,他给寥寥无几的前来吊唁的人一一还礼时,心里冷的像是钢针在扎。
知晓,你知不知道钱有多重要?
我知道。
人死了,焚化炉的价格不一样,灵车的价格不一样,墓地的价格让他在那一瞬间害怕未来的死亡。
不能土葬,海葬要提前三个月预约登记,在规定的时间由专人组织洒海。
活不起,死不起。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把父亲的骨灰盒装在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避开许知晓和许父,一个人坐了好几站公交车,来到一处僻静的海边,把父亲的骨灰一捧捧的撒在海里。
知晓,钱多重要啊。
我没有钱买墓地,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将我的父亲埋葬。
许知晓没有告诉他原因,提前两天回了学校,他身心俱疲,也没有多问。
租的房子里面死了人,房东怨气冲天,坏了她屋子的风水,不愿意再租给他,自己不好住,再挂在中介也没人要,吃了大亏,死不死人跟她没关系,房租一分钱都不可能退,还嚷嚷着要他赔偿。
面对这么一个泼妇,霍长盛眼底都要出血,还是许叔叔替他摆平。
拿钱消灾。
许叔叔没有管他是不是重孝,强硬地把他带回许家,给他换洗衣服,让他休息。
他头脑发昏,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过眼睛,也许是这里有许知晓的气息,他竟然能安稳的入睡。
一觉醒来,仿佛身体都轻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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