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的卫生间,要自己拎着水桶去外面的公共厕所上。
度日如年,但是习惯了也就没什么可怕的。
可怕的是上门来讨债的人。
明明已经砸锅卖铁,连本带利的全部还清,但是就如同黏上了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条吸血的水蛭一样,如同附骨之蛆。
填不满的无底黑洞。
在墙上泼红油漆,往家门口放些死猫死狗什么的都是小意思。
他上学路上,被人从背后一酒瓶子砸破了脑袋。
他手往后脑勺一摸,再伸到眼前,看到满手的血,全是他的血。
这可完了,他家现在可没钱付医药费。
真是可笑,这竟然是他昏倒前涌上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
他万万没想到,几年之后,他的父亲,曾经叱咤风云,一呼百应的人物,竟然是不小心踩空了家里的凳子摔下来,磕了后脑勺死的。
尸体被送到了医院的太平间,像是冰箱里被冷冻的鱼虾蟹一样。
还是不一样的,太平间一天的费用可比冰箱一天的电费要贵多了。
霍长盛脑子里的思绪扭曲混乱,他的身体和灵魂好像被撕扯成了成千上万片,无数麻木疯狂的想法,闪着火光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蹲下身,颤抖的手指摸了摸水泥地面上干涸的斑斑血迹。
卑微如尘土一样的死去。
他也会这么死去吗?
如同烂泥,如同蝼蚁,默默无闻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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