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廷玉自进来后便觉头顶似有一根冰锥,而那冰锥化了一些,冰凉的水滴滴答答从他后颈一路蔓延到整个脊背,叫人遍体发寒。
良久后,他才听到景王缓缓开口:“廷玉这阵子辛苦,阿扶得亏有你照料。”
司马廷玉自然不敢居功。
可不等他张口,便又听景王道:“但有一件事,需得有人去办。孤思来想去,无人比你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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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景王苏醒,还要召见自己,萧梦生从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双腿便开始打颤。
好奇怪,明明没有干坏事,怎么这腿就是抖个不停呢?
好个气派的定合街,与铜驼街有何两样?可萧梦生心中忐忑,观赏也没了心情。
自己是先帝流落在外的长子之子,摄政王总不会杀了他为光献郡主铺路吧?
想起有这个可能,萧梦生就吓得一哆嗦。
进了景王寝居,萧梦生眼也不敢抬,直接冲着一截灰色衣摆跪了下来。
不等他磕头,头顶上便传来道清亮的中性声音:“磕错啦磕错啦!这可折了奴婢的寿啦!”
萧梦生一抬头,见原来是小冬瓜。
小冬瓜往一边闪身,露出身后坐卧在床头的人——那是个看起来凛然却不失风度的男子,面容苍白然而精神头却很不错。他穿着月白中衣,松散的衣襟口微微闪着金光,整个人像是尊精致的白瓷。他有一双像是聚集了冬夜所有星辰的眼睛,深邃而富神光,这双眼睛若再添进两分纯真狡黠,便与光献郡主有八分相像。想来他应是景王无疑了。
萧梦生被他看得有些窒息,还未开口,却见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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