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什么来着?
对了,他好像是说,司马炼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是啊,司马炼是被檀沐庭调遣去彰德府,在那时起,檀沐庭便起了杀心。
清清与碧圆是不知道的,可她心里明明白白,司马炼便是司马廷玉。只是她心中有怨,怨他忘记二人从前的好,转而协助秦仙媛与檀沐庭,任檀沐庭无视天威律例祸乱朝纲——她怨他有错吗?
可得知真正的司马炼已死,她却又万分欣喜。因这世间没什么比生离死别更令人难受而无奈之事。
她还未再见他,还未亲口问他为何装作不认得自己,还未亲耳听他解释为何要与秦仙媛等人联手叛她,却先在檀沐庭口中听到又一桩噩耗——难道说从始至终,廷玉都要注定死在檀沐庭这一个人的手上?
眼泪多了,悲哀便也跟着廉价。饶是如此,依然哭花了妆。清清和碧圆忙着补妆面、贴花钿,再怎么补,眼下泪痕也是有的。
总不能不叫她哭吧?嫁给这么一个人,谁不哭呢?
又过了一会儿,天还未亮,仪官和大使们陆陆续续地来了银象苑。郡主尊贵,又是亲王品阶,全然不似普通人家女儿出嫁还要被人看猴似的看羞。没有她的命令,谁也踏不进闺房半步,只能在外跪着干等。
檀沐庭也不例外。
众人跪了半晌,跪得腿都要断了,才听到里头有动静传来。
抬头一看,七八个壮硕侍女开道,两位风姿绰约的美人将个金绣袍的郡主簇拥来。大名鼎鼎的光献郡主此刻正被冠上垂下的九旒珠遮住了脸——说来也怪,魏人成亲有用面纱遮脸的,用旒珠的倒是头一回见。
虽说看不清郡主什么模样,可那份仪态气度真好似盛夏烈阳之光,叫人初见便心神大动,不敢探究其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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