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明帝没说话,只居高临下地轻轻用下巴尖点了点地上那封奏疏。
江守君会其意,跪着将身旁奏疏整理好,站起身来恭敬交到案前。
梁明帝一手按着眉心,一手将刚才捡回来的奏疏随意翻看:“就凭这折子上写的,你是觉得天下九州只有你楚州城一处艰难,还是认为朝堂上下文武百官全都是些尸位素餐的废物。”
江守君闭了闭眼,复又跪下:“不敢。”
梁明帝突然站起身来,黑色瞳仁烧得发亮,当着她的面又将折子砸在案上,动作不失威仪。
吓得立侍左右的那太监扑通跪下,双膝重重磕在地砖上,闹出动静颇大。
动作之大,纸业掀起哗哗风动,甚至把御案旁灯台吹灭半数。
殿中忽然暗下大半。
一明一暗,君臣相峙。
“既然不敢,你眼下跪在朕面前又欲意何为呢?”
“青绳病陷国,内乱当前,臣恳请陛下收兵停战。”
梁明帝冷笑两声:“江爱卿,你好大胆子啊,你说这样的话,就不怕杀头吗。”
“陛下既肯召臣入宫,必是准臣请奏,又说臣是忠臣,那么忠臣进谏,陛下不能不听。”
大约是没料到江守君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梁明帝气竟然莫名消下去一些,这还反倒激得他想听听她能说出什么名堂来。
梁明帝指尖叩着御案道:“好,那朕便依你,今日在这殿中你想说什么都可以,等你说完朕再决定如何处置你。”
江守君跪得脊梁极正:“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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