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目光凝视着棋局,“是阖江司马柳子介柳大人,是他上疏弹劾才能倒戈陆寅,柳大人与我故交,论才智能力,我行事鲁莽又无章法,我不及他。”
姜邑尘轻笑出声:“你们二人情谊倒深。”
谢晋也跟着不好意思笑笑:“嗯,差点与柳大人成了阶下囚友。”
姜邑尘默了半晌,忽然道:“晋儿这几年在外头吃了不少苦吧。”
“孩儿不孝,在外十年从未曾回江南侍奉过二位,又无脸寄回书信,总是让您担忧。”
“你十五离家那年对你娘发过誓,此后不再踏入符景庭,即便是圣人也难做到不破誓而事父母。唉,为人子不必拘泥死孝。”
姜邑尘落下一字,叹道:“晋儿啊,父母生你独立,孝有何难呢?”
头一次,父子二人将“孝”字搬上台面讲。
那之前要么是谢晋年纪尚小不懂事,要么就是他出门远游再没机会,姜邑尘这个做父亲的与他说话都没几回过,更别说像这样掏心掏肺地讲话。
谢晋执白子的手一颤,棋便落错了地方。
棋局上白子走了死路,胜负已定,谢晋心中却从未像现在这般开阔过。
他执念的究竟是什么?
是姜邑尘的一句“为人子不必拘泥死孝”,是多年在外漂泊无定所,还是母亲临终前不再责怪自己破誓回江南。
他此生笃信君子之道,三纲五常、十品六德,偏偏要执念在此。
有人信奉孝道为“父母在,不远游”。
但这句话成全不了谢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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