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介下意识攥了攥手心,继续道:“我与他最近一次见面是在他回江南之前,他目前应当还在朔州当师儒,回头我让人准备车马送您过去。”
姜邑尘嘴角挑起个浅笑:“不着急,我与晋儿快十年不相闻问,现下突然见面也怕是要与我生疏的。”
“怎么会,过去我与谢晋交游时总听他说起江南,可见他心中惦念您与……唉,近乡情怯罢了,怎么会生疏呢。”
柳子介叹下一口气,心想谢晋这人仁义礼智皆有,若入官场必要将“清廉正直”四个字占全了。
只是他不愿意,宁可去朔州当个师儒,宁可当个写《泯州赋》的无名白衣。
柳子介苦笑一声,语焉不详地说:“姜前辈,我算是知道谢晋为什么不肯做官了。”
与人仁,与友义,与国忠,唯独缺了个“孝”字。
姜邑尘对他这莫名其妙的话也不多说,浅笑还噙在嘴角,好似对一切事物都已明了。
他避开刚才那句话问柳子介道:“他在朔州师儒做得怎么样呢?”
“谢晋为人师表,虽不至于说桃李三千,但也有门生众多了。”
“原来如此,他写出《泯州赋》这样的文章我远在江南也有听闻,这篇赋带动风气,身为人师这表率做得不太合适。”
姜邑尘收敛笑容,不动声色皱了皱眉:“柳大人说的一事很对,他性子确实太直,哎……不收敛如何是好啊。”
“姜前辈不必担心,我虽只是一介阖江司马,无位高权重,但他若有要我帮衬的地方我自会尽心尽力。”
姜邑尘起身朝他拱手:“那便有劳柳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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