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婆娑中。
山中万籁俱寂,天际暗色勾勒出轮廓。
符景庭中虫鸣不止。
室内暗燃着一盏烛火,人还未入睡,伴着隐隐清咳声。
初春寒气欲趁着夜色渗入屋里,半途中被人关了窗,把寒气截在屋外。
“这病难捱,恐怕拖不了几日了。”床榻上妇人面色苍白,无奈苦笑对着一旁男人道。
病容憔悴,显得妇人面相更加老态。
那看着男人莫约二十出头,发束流云木簪如天然雕饰,面容清俊,青衣出尘恍若仙人。
立身于床前,指节修长的手上端了碗药汤。
年龄差太大,二人看起来并不像夫妻。
“我已经写信给晋儿了,他应该过几日会到的,你放心。”语气温和如水。
妇人接过他手中汤药,也不含糊地灌了下去。
“实在是劳烦,这二十多年来,您于我们母子之恩我虽一刻不敢忘怀,却无法奉报,我心中有愧。”
姜邑尘蹙着眉摇头。“不必挂念多余事,你我既是夫妻,这些是我理应做的。况且心中有愧应是我,我有能力救你性命,可是天道明法在上,我不能悖逆。”
“您怜悯我母子二人无所避处,给我名分,受恩良多,其他再不敢逾矩了。”说罢,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符景庭里风动竹枝,簌簌薄影无赖染旧墙。独有的清冽竹香气在空中溢散,丝丝缕缕沁入尘土。
在庭中东南角,有一偌大的池水隐匿在竹林里,池面如镜,将周围夜景桎梏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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