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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绝情,让裴景川眼眶蓦地一红,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从来没有那一刻觉得自己是这么的不堪,压下从心底升上来的苦涩和无望,他垂眸遮住眼里的狼狈,艰难地维持着平静,却没有办法再面对面前的人,他收好医药箱,近乎落荒而逃地离开了房间。
偌大的房间瞬间沉寂下来,只余雨滴落到地面的声音回荡。戚淮清静默片刻,迈步走到门口,不出意料的,房门被锁了,她连这间屋子都出不了。她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最终还是面色沉怒,「碰」的一声,踹在了门上。
她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夜色的笼罩下,让人看不清外面的景色,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淅淅沥沥的雨声,窗户上被雨滴打出一个又一个的水花,只隐约可见远处明明灭灭微弱的灯光,窗户也是被锁着的,两层楼的高度让人连翻窗户都做不到,她深深吐了口气,回到了床边。然后,她走到衣柜边,拉开衣柜,里面是排列整齐的衣服,细心得连贴身衣物都备好了。
这明显是要将她久久囚禁的行为让戚淮清紧咬着牙,她拿起手边的台灯倏地砸在了地板上。灯管瞬间炸裂,发出一声清脆的巨响,飞溅的玻璃渣划到裸露在外面的小腿上,划出星星点点细小的伤口。
有细密的血珠冒出来,戚淮清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管也不管,她赤着脚绕过一地的碎片,静静地站在窗户边。
没多大一会儿,离开的裴景川又再次进屋。
听见开门的动静,戚淮清转头看过去,就见裴景川再次拿着医药箱走了进来,顺带还带着扫帚。他放下医药箱,将一地的碎片打扫干净,然后才拿起戚淮清的拖鞋,走到窗前。
他低声说:“夜里凉,别光着脚。”他半跪在戚淮清面前,给她穿鞋,姿态像是最衷心虔诚的骑士,可戚淮清却清楚,他是一条随时会露出獠牙的毒蛇,所有的乖顺都不过是表面而已。
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的眼眸,他低垂着头,只能看见高挺的鼻梁,被咬破的唇还有些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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