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谭书奕看着面前地面上的一对玻璃碎片,迎着戚淮清不善的眼神,无辜地眨眨眼,“我说是杯子先动手的,你信吗?”
戚淮清面无表情地指了指杂物间的扫帚,“自己打扫干净。”
那边的热闹与天台的寂静形成鲜明的对比,裴景川漆黑的眸子里压抑着痛苦,听见戚淮清的问话,半晌,喃喃道:“没、没什么。”
裴景川不敢再想,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会有男人出现在公寓里,他们是什么关系,一向注重隐私的戚淮清为什么会毫无顾忌地让人进屋。
他甚至没有勇气再问,只能装作没有听见。这样,便可以假装,戚淮清依旧是以前那个淡漠凉薄,不把任何人放在心里的戚淮清。
谭书奕,甚至是他自己,都从来不曾在戚淮清心里惹起一丝波澜。没有人特殊,也不会有人打破这个平静。
戚淮清沉吟片刻,道:“你记得按时吃,每天中午和晚上的药记得早上一块儿带到学校去。”
裴景川的声音冷得发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