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把诺德的登山鞋脱了下来,露出一双穿着厚厚毛绒袜的小脚。
“等你伤处理好了,我就走。”他跟人机似的重复了一遍。
雄虫的脚经不起拖延,他们离开时又没有带急救物品,要尽快处理才行。
他手指一勾,又将那双袜子也脱了下来,粗粝的指尖摩挲过嫩白的脚掌,修长的指节贴在肿胀的脚踝关节处。
他将暖水袋轻轻贴在那处肿胀的脚踝上,然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
雄虫嫩白的脚掌在他的手心,脚上传来一阵温热的吐息,“可能会有点痛。”
他们明明知道彼此的身份,也知道彼此知道自己的身份,却偏偏默契地演出不认识的陌生人,也是够滑稽的。
“咯哒——”一声,脚踝被怼回原位。
“唔——”
诺德绝望地轻呼了一声,眼眶一瞬间蓄满了泪水,说不清是因为疼,还是某种复杂情绪的宣泄。
“叫你滚,没听见吗,兰斯诺特!”诺德终于没忍住爆发,“不是死了吗,干嘛还在我面前晃悠?”
诺德原来以为自己心如止水,可是当得知这个臭虫还活着,内心既酸又胀,最后化为了无端的愤怒,一脚就往他身上踢了去!
“雄主……”那人握着他伸过来的小腿,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别使劲,脚伤会恶化的。”
此时,黑衣人已经摘下帽子口罩,露出一张俊美却憔悴的脸,那不知哪搞来的变声器也关了,声音也恢复如常。
那双翡绿的眸子饱含思念,却又带着更加复杂、更加深沉的情绪,有悔恨,有眷恋,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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