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尔顿接过药水,戴着那副白色制式手套,手套下的手骨节分明,像某种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一只手虚虚握住雄虫的胳膊,动作轻柔得仿佛是惊扰了一片羽毛。
雄虫的胳膊带着明显的肌肉线条,看得出日常有坚持锻炼,可在雌虫宽大的手掌映衬下,还是显得格外纤细。
他蘸取了些微药水,动作慢条斯理,药水一点点晕染在肿胀淤青的伤口上。
军雌的脸挨得极近,他已经不再是前线的一名军官,可身上统帅的气息依旧淡淡地残留着,只是内敛堆积为一种更为沉稳柔和的气质,可一举一动,偏偏能看出这只军雌前半生的肃杀与辉煌。
诺德甚至能感受到他喷洒出的灼热气息,就这样打在自己的腿肚上。
“雌父?”谢尔顿一边上药,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莞尔,“我看起来很老了吗?”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您看起来非常年轻,我是说,您本来就很年轻……我刚刚只是为了摆脱那只医护虫随口说的,您千万别在意,”诺德语无伦次地解释着,耳尖因为羞耻涨涨的,低垂着脑袋,最后只是化作一声轻声的,“对不起。”
其实诺德原本的想法是“哥哥”或者和亚盖一样叫舅舅,可是也不知道嘴巴怎么一秃噜,竟然变成了雌父。
或许是因为诺德在心里盘算雌虫的年纪,竟然讶异地发现他恰好能生出自己。
没有任何一条生命喜欢被说老的,何况面前的雌虫确实儒雅俊美,举手投足优雅矜贵,唯有眼角微微眯起时轧出的浅浅细纹可以窥见一斑。
诺德自知理亏,抿着唇一言不发。
“我并没有在意,”谢尔顿说,胸腔发出的声音染着欢快的笑意,也没再打趣快把头扎到地下的小雄虫,“能帮到您是我的荣幸,当然,如果您下次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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