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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何琳凄然一笑,“所以很多事看着仁慈,其实反而是最大的残忍,也许,你不帮我,这些年下来,我会学会妥协。”
赵勇怔怔地瞪着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仁慈与残忍,难道真的只是一线之隔?
“这件事,就得按我说的办。”他慢慢地从牙缝中吐出这几个字,目光里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冰冷,“如果你从前不懂妥协,那么,可以从现在开始重新学起来,我愿意教会你。”
他目光中森冷的寒意象无孔不入的气流一样慢慢灌入何琳的体内,直抵她的心脏,渐渐地,她觉得自己的心一寸寸被冰冻起来,僵硬地几乎要停止跳动,最终,于无形中发出“咔嚓”一声,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碎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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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她说着,从文件夹里取出一封信,抬手递了给他,“也许我永远也学不会。”
赵勇把视线调到信封上,一看那上面的三个字,他就明白了。
他没接,望着何琳问:“你知道你这一走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何琳点了点头,“我无法把污水泼向我的员工,至于你会不会泼给我,不是我能控制的,我所求的不过是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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