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差了一线,执破剑尊说得没错,修为到达一定境界, 自然会知道那些他本想要知道的事。
无法飞升的世界是一个巨大的牢笼, 天道就是残忍的狱卒。靳浪只是很奇怪,林杦烟为什么不通过赤水离开, 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谁能逃出必死的结局, 就唯有身负其他时空烙印的林杦烟了。
今夜是个下弦月, 月光茫茫照进窗户, 靳浪专注的盯着林杦烟的脸, 这人睡着的时候也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孤高相貌,是脱离凡俗之外,九天的仙人, 为什么不走那?不会是因为我吧?靳浪暗笑,那可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啊。
是非因果, 大抵世上真有命运这一说。
林杦烟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头脑中还残留着点昏沉,靳浪不见踪影,屋子里炭盆倒是烧得极盛,怒火烧得心间酸痛,他面目阴沉,随后自喉底溢出一声低笑,也不知道是谁给的靳浪胆子,能让他如此自作主张。
神识如同流水铺陈开去,九州全界、万物纤毫尽在识海浮现,蜉蝣朝生暮死,凡人庸庸碌碌,修者争斗不休,都没什么不同,世间生灵无数,却只有靳浪一人,扰得自己心湖生波。
无数繁杂的信息流过,林杦烟在一片熟悉的海上找到要找的人。
那是,无尽海。
无尽海还如记忆中荒芜,苍茫海面上除了被云团包裹着的靳浪,还有两个熟人,悬空盘坐剑上执破剑尊,和静立一旁的清华仙尊。
执破涳濛的一双眼看向林杦烟,眼珠子像两颗无机质的琉璃珠,空荡荡印不出半点人影,“还以为道尊早已乘鹤而去,却不成想还滞留此地。”他表情寂然,淡道:“不过有无上道体相助,留与不留,也并无区别。”
林杦烟还穿着那件白狐披风,披风下是素白宽袖法衣,环珠佩玉,风一吹如白鹤展翼,飘摇欲飞,饶是他如此高雅姿态,却自带一股不威自怒的肃杀之气,眉目冷凝,让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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