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袖,便无声没入土地。
缄默镇内。
纯白的雾浓郁得像炼乳,在镇内各处流淌。
一个接一个留守的人、普通镇民在错愕中四肢骤然脱力,无法控制地倒下。
病毒侵蚀□□是极端疼痛的,像有人拿着无数柄手术刀,对着皮肤、内脏划割,直至将某一片彻底割烂成一片溃口,血和肉从掉落的皮肤下暴露出来。
呻.吟、哀嚎、恸哭,在眨眼间代替平素的庄穆静谧,笼罩住整个缄默镇。
在绝望之际,他们忽地看见一种常人无法想象的异相,从天际垂落:
那是一柄巨大到看不见柄身,仅能看见镰刃的深褐色巨镰。
镰尖在他们近乎停止呼吸的注视中缓缓抬起,如同死神的尖甲一般,缓缓从缄默镇的南方,一直划向北方。那些带来痛苦和死亡的浓雾,竟就在这尖甲的划拨间,嗤然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