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可以称之为盛会吧,屠戮、虐杀的盛会。红黄纸片如断肢碎肉铺得满地,血跟眼泪的温度相同,痛苦的哀嚎和濒死前的
悲鸣本质上没有区别,是身体在发出求救信号。
那满目狼藉不正如她所愿吗?现在装什么深情可怜。
房门关闭,“砰——”,江有盈听见胸腔传来轰然崩裂声。
僵硬挪步,她伸手抓握住飘飞的纱帐,微凉触感从指缝溜走,掌心空空,是握不住的月光。
床笠边角扯拽留下的褶皱,是风暴席卷后唯一能证明那人存在过的痕迹。
沈新月最后一次为她整理房间。
蝉鸣陡然变得尖锐,江有盈踉跄跌坐在床沿,才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
一个真正爱她的人,毫无保留,即使被掌掴,被推离,仍哭喊着奔向她。一颗热烈而纯真的心。
沈新月并非铜浇铁铸,无坚不摧,那油煎火烤的痛,她终于能共情。
可惜一切太迟。
此后,与她的每一次相见,目光无意识的追随,都折返为刀。
一场浩大而漫长的凌迟开始。
啤酒鸭好吃吗?江有盈尝不出来,她口中满是苦涩。
整夜,她翻来覆去想,假若她也学人跪地哭喊求和,沈新月是否会回心转意。
可为什么呢?为什么。
江有盈一遍遍问自己,眼下的局面不正是你心中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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