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器管道外露,发黄老化,里头加热管似乎也不咋灵光,花洒里的水时冷时热。
洗一半,朦胧间听得哪里“嗒”一声闷响,水彻底变凉。
取了花洒,抹去眼周泡沫,沈新月左右调试开关。
对这种老式的储水热水器,她一点不了解,东抠抠西抠抠,也不知触碰到哪里的开关,又听得一声“嗒”响,花洒管道从顶部脱落。
水管爆了,热水猛浇一头,她尖叫往后退,头撞在墙,凉水随即喷溅而出,沈新月吱哇乱叫着冲出卫生间。
跑一半想起来没穿衣服,回头拿浴巾胡乱裹了身子,她光脚跑去外面,厨房门口对着外婆又喊又跳。
外婆正揉面,两手白花花,横臂指了个方向,努嘴,“去隔壁!去隔壁找江师傅!”
沈新月转身就跑。
隔壁院子住的老太太姓陈,从她记事起就是一个人过,有个儿子倒是姓李,什么时候换成姓江的了。
沈新月没细想,院里扯着脖子喊:“江师傅!江师傅!”
东厢走出个人,蓝白格棉质衬衫,灰色工装裤,袖子挽到肘,长发随意捆扎在脑后,额前垂下一绺,脸瘦瘦的,皮肤很白。
她啊。
沈新月僵在那,一时忘了自己干什么来的。
“水管爆了?”江有盈手里掐的一把青菜苗放回去,顺道关了火。
泡沫滴到眼睛里,沈新月低头,揪起浴巾擦了一把,“你怎么知道。”
回屋拿上工具箱,江有盈直接出了门。
人走出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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