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独自站在月光笼罩的卧室门前,零落寒意渐次攀上清癯的指尖。
她叹了口气。曾经的自己是那样深信爱情的效力,天真地认为持之以恒就能战胜一切:可现在的纪羽不这么想了。她已无法再向对方言明自己的苦衷,她知道女孩正以逃避自己的期待为荣——自己已经失却了怪罪对方的立场,就像不知道该对彼此抱怎样的期待一样,她同时也不知道还能怪楚惊蝶什么。
思及至此,她没忍住紧了紧怀中的绒毯。深秋的寒意实在难以招架,更何况那人身子骨本就孱弱……到底还是舍不得。到底还是要去想着、念着,到底还是要去如痴如醉地记挂着。
吃到苦头够就会听话一些了吧?医生缓慢地卸下了门锁,卧室的窗户并没有封死,毕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想要在被锁住四肢的情况下从二楼逃脱本就是天方夜谭的事,所以这也就导致她在看见那空荡荡的房间时、表情一瞬间空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