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这么死了?死透了?这个囚困我半生的人就这么消失了?死了?轻易地死去了?这个世界从此听不到她的声音了?再也不存在了?
结束了。终于走到室内切实地将人紧紧拥住,顾明莱这样告诉自己:都结束了。她不断亲吻着她冰凉的额头,那份从始至终都在涌动的心疼抻得人骨头都发疼:“没事的。阿楚。没事的。”
“我不在乎你的身世,也无所谓那些头衔,因为即使是这样原原本本的你,我也全心全意地渴望着、朝思暮想地欢喜着——”
迄今为止让你痛苦的一切,任何让你感到不安的未来……
“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刻、望眼欲穿了。”
我都会亲手粉碎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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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的天空总是澄净而明朗的。
“小楚。”二十三岁的纪羽慢悠悠地踢着路边的石子,生平第一次有些惧怕讨论接下来的问题:“学校关于独立实验的项目……我报名了。”
“如果申请通过的话,可能要去国外呆上一阵子。”
楚惊蝶顿住,可犹豫只是一瞬间,她淡淡地“嗯”了一声后就再无任何反应。残阳烛光中浮动的死金般从头顶簌簌坠落,那么单薄的一个人落在这孤零零的天地间,转眼就被狂风撕碎了似的。
“抱歉,现在才和你说。”她又开始为自己辩解了,模糊尾音被风吞吃得只剩几个字节:“阿楚会体谅我的吧?”
一场服从性测试,楚惊蝶想,随即才从这份不平等宣言里意识到她可能要离开的事实:对方已经不是第一次问这种问题了。“为了我可以再努力一点吗”“你应该站在我身边成为更优秀的人啊”“不要让我的期许落空好不好”……控制欲和配得感一样旺盛的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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