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就要死掉了。
傅洱觉得自己开始变得奇怪。“小蝴蝶……?”那人轻喊着,灯光下的眼眸近乎透明,“小蝴蝶……”
短暂见过几面,分别二十年,余生尽是思念。
好苦啊,她怜悯地想,怎么会这么苦呢?从母亲那里获得的躯体和血骨正凝滞着发出破裂的声响、仿佛自己再碰一下就要彻底碎掉了。傅洱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了那间病房,她只是一瞬不瞬地望着天台外雾蒙蒙的天,忽然觉得自己要是会抽烟就好了——然后她嗅到一阵不算浓郁的烟草味,孤独苦闷地从某个角落里传来。
“是你啊。”望着对方脚下的烟蒂,她没有忽略女人脸上的疲惫:“楚清歌。”
楚清歌点头示意自己听见了。尴尬的氛围缓慢地在这对失散多年的姐妹中蔓开,更何况还是在她们唯一产生联系的中间人——林南玉——病重的情况下。
我要怎么面对造成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呢?愤怒?也许她当初也是迫不得已;悲痛?其实也没对彼此有多少感情;遗憾……?
傅洱怔住,在反应过来后才发现她竟然胆大包天到把这活阎王的烟夺走了:“抽烟不好。”
她磕磕巴巴地解释着。
“伤肺。”
楚清歌便笑了笑,倒也没说自己不过是闻个味道解闷——她早在楚惊蝶的勒令下戒烟好多年了,偶尔烦得不行了才会像今天这样点燃几根。
对方没再说话了。“谢谢你今天能来看她。”女人状似无意地挡住了风口,“疗养院的工作还顺利吗?”
傅洱点了点头,将自己窜着寒意的衣领拢紧几分。楚清歌皱着眉毛看向她惊起鸡皮疙瘩的小臂,犹豫再三还是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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