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楚。这个人快要死掉了,她突然有了这样的念头,仿佛顾明莱流下的不是泪而是血——
“莱莱,发生什么了?”
她试探着摸上了对方的脸颊。
“告诉我好不好。告诉我你知道了什么。”
而女人只是无力地压住了她的肩膀,意料之中的湿漉漉;若是能摸一摸那颗心脏,恐怕也是湿漉漉。又一阵沉默的啜泣以后,她自言自语说原来我是这样软弱的人,或许你就是因为这一点才可怜我……但可怜我迟早也会有一天为此厌弃我。
“阿楚,你怕死吗?”
楚惊蝶抿了抿唇,明明已经不止回答过一次这个问题了,可她就是觉得今天的顾明莱分外固执些:“说不怕肯定是假的,但我并不觉得死亡是件值得恐惧的事情。”
女人定定望着她,几乎觉得这声音不是从她嘴中传出的、而当真是从那虚无的噩梦之中传出的了。
“死亡多寻常啊,全世界都如出一辙:就像腔室里的积液总会干涸下来,就像眼球和瞳孔总会一点一点扩散开。慢慢地,你会开始失温,失语,失去听力和嗅觉……”
“这不过是场旷日持久的长眠。死亡不过是场伟大的长眠而已,就像水晶棺木中的公主和荆棘城堡里的睡美人那样:在她们长眠的时间里她们是静止的、死的,所以在我睡着的时候,我也是死的。我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死过很多次了。”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畏惧死亡呢?”她缓缓揉开了对方因为不安而紧握着的掌心,她将她的心拼起来、她将她的泪擦干净、她捂住她耳朵:“莱莱,没关系的。”
只要额颅贴着额颅,我们的心脏就会荡起甜蜜的童歌——“嘿,抱紧我。”
顾明莱便知道她知道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了。为什么到了这种境地你依然能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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