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任务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虞棠。”她将手里的感冒冲剂递过去,再开口时语气莫名,“要不还是算了吧?”
饼干冷掉就不好吃了,感情也是;承诺过期就没意义了,道歉也是——似是察觉到了这句话的背后涵义,虞棠忽然不敢直视她的眼睛:那双剔透的、明朗的、安然击碎一切后又始终自持的楚惊蝶的眼睛。她怕她一对上那双眼睛,脑袋里生锈的欢愉就全烂掉。
我还能怎样去作为呢?是要无谓地轻轻揭过还是一言不发地就此疏远呢?该乞求吗,要难过吗,还是说……
“一生气就变得不近人情的习惯,原来到现在都没改掉啊。”她小声地嘟囔着,掩盖情绪般低下了头去:“阿楚,我知道错了。”
不是的。
“是我的行为带给你负担了吗?”
你知道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抱歉,不会再有下次了。”
虞棠——
虞棠好像要哭了。她感到自己的喉咙被某种坚硬的物体哽住,不是因为那些咽下去的药物的尸体,毕竟她已经嚼得足够碎了,甚至磨出丰沛的汁水来:这让她的喉咙涩得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