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洱细数起楚惊蝶当初的表情,一句“出乎意料的有正义感”就足以拼凑出一颗不曾被任何人翻阅的心:“其实不告诉我身世也没关系的、可她还是说了。哪怕这有可能让她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她也还是向我坦诚了。”
“就连疗养院的这份工作也是她托人介绍给我的。大概是通过这种方式来补偿我吧?没必要的。我从来没有因为这个责怪过她的。”
因为我们是同样孤立无援的受害者——这句话最后被她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字里行间的落寞:“相比之下,是我要向她道谢呢。”
“在此之前,我一直活在与理智斗争的痛苦里。我告诉自己不要缅怀过去、告诉自己更重要的是当下的家庭……可我总想起林南玉。”
人是一种很愚蠢的生物,不但欺骗同类也欺骗自己:好像只要假模假样地说着没关系,到最后就真的什么都不在意。而这样逞强的后果就是在无人关怀的境地里怀着遗憾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