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那束被她情急之下抛却的、特意带来哄人开心花束:“虞棠,你知道我其实对鸢尾过敏吗?”
对方怔住:“可你最喜欢鸢尾……”
楚惊蝶几乎要笑出声来了。是啊,“楚惊蝶”最钟情鸢尾了,可那欢喜建立在酸*楚之上,沉沦徒有其表。每当她以浮夸的表情彰显出对鸢尾的狂热时,她的青梅虞歌——或者是说,所有人——才会不再以审视的目光怀疑她的存在,然后她将休克,耳后爬满红疹。
“我不喜欢鸢尾,不喜欢烈酒,不喜欢没完没了的胡闹和飙车。”她说,每吐一个字额心折痕便更深一分:“虞棠,其实你也不喜欢我吧?”
楚清歌的纵容基于联姻带来的庞大利益,顾明莱的容忍源自命运的捆绑和妥协,那虞棠呢?虞棠真如表面上那般无条件支持她、宽容她一切任性吗——
【“我讨厌你”她不止一次想将这句话对自己的青梅说出口,最好是一字一顿的、沾血裹肉的,就同她曾无数次施予楚惊蝶厌恨的目光一样。】
【凭什么她轻而易举就能践踏旁人倾其所有也无法争得的爱?凭什么她如此面目可憎、如此无礼蛮横也仍是有无数人趋之若鹜?】
【不甘的情绪渐渐淋湿了心脏,后来虞棠明白,那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对万众瞩目之人所倾落的、最为恶毒的——】
啊。
【嫉妒。】
是“嫉妒”呢。
“明明讨厌我讨厌得要死,但是碍于身份又不得不做出一副温柔姐姐的样子……”任务员慢慢回顾着剧情,在想起得知自己死后对方那张悲恸难掩快意的脸时几欲作呕:“真恶心呢。”
虞棠猛地一颤,方才还死死交缠的怀抱就此松开,就好像自己伪装的面目就此被人挑破、而无休止的惊惧强风般刮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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