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泄尽了,此时不过是强撑着最后的脸面罢了。
“是我棋差一招。”
刘景周浅笑道:“可你这棋差一招,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所有薛氏族人。”
忆及家中老父老母,薛尉面色灰败至极,仿佛被抽走了骨头一般。
事情到此终于结束,只是薛尉还需被押回京中三司会审。
众人精神松懈下去,路池抹了把额头,抹出满手的汗水,他长舒了一口气。
梁鉴笑他:“路小将军,平日里不是幺三喝四的吗,怎么现在这么胆小了。”
路池一挑眉,道:“这哪能一样,今天这事情,只怕再过一百年都不见得能有下回,我害怕也在情理之中。说得好像您老人家不害怕一样。”
帐外的风都好像轻快了些,存玉望过去,只见一望无际的阳光洋洋洒洒落在军营里。
军营里四处戒严,兵马都被收束在主帐周围,刚才的事再想重现一次是绝不可能的了。
众人说说笑笑,缓解方才的紧张情绪,沈雁悄悄凑过来,低声问:“你真要让那姓薛的活着回到长安吗?”
“到时三司会审,只怕不是今日这种情形了。”
存玉轻声道:“我知道。”
今天的事看似她大获全胜,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早晚有一天会破土发芽,存玉眼神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