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城南一座寺庙附近,穿过坍塌的佛堂,绕过一群刚下工的力夫,知云跨进了宅门。
“夫人,张大夫现在在厅堂坐等。”
多惹是非毕竟不好,毕力格的身份目前只有寥寥几人知道,对外的说法是张净奉命在整理药方。
远远的,知云便看到了端正坐在竹椅上的毕力格,她屏退下人,只留下赵参军和两个可信的士兵。
木桌上是摊开的地图,毡布材质的纸约六尺见方,平整地铺开在桌面上。除此之外,书桌一侧放着沓白纸,知云揭开几页,发现是一些要塞处的细节图。
“夫人,漠北的地形图,已在你眼前了。”毕力格眼下是浓重的黑,他扶着桌子站起来,“我老不晓事,唯独对漠北的一沟一壑,绵延起伏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