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灰色的天幕下,士兵听不懂张净前后矛盾的话,抬手摸了摸脑袋,应声道:“是。”
“张净,他来找我?”萧存玉惊讶了一下,拆冠的动作顿住,眼珠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蓦地一笑,“带他进来吧。”
“大人。”张净垂手侍立。
“这么晚了,张大夫找我什么事?”
“大人我放心不下孙儿,想向您讨个赏,见他一见。”
“张大夫不必担忧,且放宽心,您孙儿好得很呢。”
“大人是君子,岂会不知天理纲常是人之常情,我不过一介贱民,此身只有这个孙儿罢了。”
“大人因着我二人身份存疑、目的不明,看押监管我都没什么好说的,可大人竟都不让我见他一面,未免有些不合适吧。”
存玉一笑,不理会他的指摘:“这样看来,我竟不是君子了。”
张净跪下去:“张商年幼无知,又胆小异常,还请大人看在我入军营以来治人无数的份上,放了他吧。”
存玉垂眼看他,敲了敲桌面,蓦地问:“张商到底是谁?”
万籁俱寂,张净,或者说毕力格,一字一顿地吐出四个字。
“阿史那仵。”
与此同时,森森的风卷着杜鹃的悲啼肆虐,撞的木门嘎吱作响,无形的风在木屋里蔓延,萧存玉对上毕力格的眼睛。
“他就是阿、史、那、仵,突厥汗王钟爱的幼子,阿史那孛的眼中钉肉中刺,是在长生天的注视下,诞生的最懦弱、最无能的王庭血脉。”
“虞朝的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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