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是知云去宫门外接存玉,等到她二人回来时,天色已蒙蒙黑了,后院厨房里飘出一阵药香。
马车停在竹林苑外,存玉在车上已经听知云讲过那女孩的事了,因此一下马车就往她的房间走去。
门半开着,一盏烛灯在桌上亮着,女孩原本闭着眼睛靠床坐着,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转头看去。
存玉站在门口,身上还穿着未褪去的官服,女孩眼睛睁大了一瞬。
房间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烛灯亮着,存玉隔着一张桌子看向她。
“怠慢姑娘了,让你等了这么久,我就是你要找的萧存玉。”
床上的女孩听到存玉这样说,从初见时就一直保持凌厉的眼神转而变得激动起来,她张开嘴却没发出声音,而是先颤抖着伸出手,把自己衣袖撕下一角。
“这里面有他们贩卖私盐的证据。”
存玉神色微变,上前接过那截衣袖,摩挲两下后发现里面有夹层,扯开一看,密密麻麻的小字挤在一张不过六寸长三寸宽的布上。
大概是因为被保护的太好,其上连一点儿褶皱都没有,字字清晰。
存玉略扫了两眼,心却提了起来。
秦少栖离去时从宫里带走三只训练有素的信鸽,按理说不该发生传不出信的情况,为什么如今会是一个女孩孤身送信来呢?
她有一种强烈的不详预感。
她把这块布收好,转头看向这个明显过于年轻的女孩,问她:“多谢姑娘万里送信,还请为我们告知陇右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晃动的烛光下看不清女孩的神色,沉默了几息后,她沙哑着嗓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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