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斋房是打通的两间,中间只用一幅屏风隔开,一侧又摆着一大捧木芙蓉。知云方才就坐在芙蓉后的一张圆凳上,恰好被盛开的花瓣牢牢挡住,所以存玉进门时一点也没发现。
存玉外衣里面穿着宽松的浅青色棉质长袍,只略湿了一点,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她淡定的放好外衣。
她又抬头看了看,注意到小言不在知云身边,就问她:
“小言姑娘没有来躲雨吗?”
房间里光线昏暗,知云倚着碧纱厨,看着几步之外鬓发微乱站着看她的存玉,回道:
“小言刚刚去后殿上香了,想必现在在殿里避雨呢。”
芙蓉枝从花瓶里斜楞的伸出来,挡住了知云小半边身体。
她从花枝间望出去看存玉,又转头看看窗外的天,不知道在想什么,浅浅的笑了起来。
存玉仍然站在原地,她惦记着自己现在仪容不整,又是和知云在一间屋子里独处,不好意思有什么动作,也就没注意到知云的笑。